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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我描春 第16节  (第3/3页)
沈知言上半身微倾,与平时站直时的身高相比矮了那么一截,白郁声的视线刚好落在他凸起的喉结处。    橙红的夕阳光辉肆无忌惮,造物者似乎格外偏爱沈知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都像是精心雕刻过的,放肆不羁与冷矜贵气融合地恰到好处。    “沈知言……”    白郁声轻轻开口,像掠过树梢的轻燕。    “嗯?”    “你被蚊子咬了。”白郁声指了指自己的颈侧,“这里。”    “……”    沈知言沉默了一会儿,直接抬手把玻璃窗给关了个严实,“别进来了。”    白郁声扯了扯嘴角,转身飞快地跑到了东耳房的正门,抬脚大大咧咧地迈了进去。    换了个视角,她这才发现这间书房的墙上挂了不少画,很多都是白郁声上课那会儿教授重点介绍的,这些古画原版都是各省博物馆的馆藏,挂在沈知言这儿的一般都是复刻品。    白郁声挨个看了过来,还是觉得有些稀奇。    墙上这些轴画在复刻版中应该也属于上乘,笔法自然,用墨功力深厚,要复刻成这样,也要画家花上不少心思。    沈知言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董事长梳着毛,他的视线跟着白郁声走,看见女孩弯眉微微皱起,颇觉得好笑。    “看出什么名堂了?”    白郁声没转回身,她往沈知言刚刚作画的桌子走了几步,地上落满了宣纸,她踮着脚,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落足。    “这些临摹轴你都是在哪买的?”    沈知言拖着调子昂了一声。    “你想要吗?”    “就是了解一下,估计我也买不起……”    白郁声看清楚了桌子上的画作,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春山伴侣图》。    两幅图从形上细看其实并不相似,但瞄上一眼,两者韵味却十分相近。    不是对临,完全的意临。    摆脱形似的羁绊,临摹的是画作的意境,真正的取之所长。    “嗯,这倒确实。”    “什么确实?”    沈知言慢慢跺着步子走过去,弯腰捡起了地上那一堆散乱的宣纸,重新放回了书桌上。    “你确实买不起。”    白郁声:“……”    少臭屁会死么。    “这些都是我自己对临的,仅此一份。”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就像在说今天的晚饭也就一般般似的。    什么?    自己临的?    白郁声又抬头看了看头顶那副《春山伴侣图》,继而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知言。    在书上或者什么参考资料中看到他是一回事儿,现在这大活人正儿八经地站在自己面前那是另外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