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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噩耗横生
    徐青琊每月都会抽出些时日出谷为穷苦百姓看诊,他一走,姝莲就彻底没了人说话。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那些看不起大夫拖到命都丢了半条的人,他就是再生父母,她宁可自己多孤单些时候。    要是当年她们一家能碰见这样的好人,阿娘她...兴许也不会死。    “先生这趟多久回来?”    徐青琊沉吟片刻道:“还未决定,走走看看再说。”    他此行没有目的地,出去看了情况才能确定归期何时。    姝莲把药箱递给徐青琊,他刚要踏步出门,她又叫住他,然后急忙忙进去提了个小包袱硬塞给他,“看我这笨脑子,差点给忘了,昨夜里蒸了这些栗子糕,来,您带着路上解馋。”    “我又不是孩子,哪有这么嘴馋。”徐青琊也是哭笑不得,借口推拒,“你留着,拿回去自己吃吧。”    “这怎么行,又不是给我做的。”她不依,“您不晓得多久才回得来,就带上嘛。”    这话乍一听真像和他撒娇,可她神色自若,语调平平,想来只是单纯伤心他不收她的心意。    还是拗不过她,他打开肩上挎着的药箱,清出一个小空,从她手上把包袱接过来置好,“这样总可以了?”    她送了他不短的一段路,他便让她回去,“好了,就到这了。”    “我再送送您。”    “这条路你不常走,我怕你待会迷路,快回去。”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只是走了两步又偏过头,盛满期待的美眸褶褶生辉地望向徐青琊。    “我酿了槐花酒,等先生回来,正好就可以喝了。”    她是个体贴的女人,知晓如何照顾人,有那些过往在,她也尤其了解男人。    她对他太好,照顾的无微不至。    那么她究竟是存心挑逗,还是不懂男女有别,尊卑有序?    他是主人,他自然可以不在意,但姝莲,她怎么可以。    “我知道了。”    别个肚里的诸多心思,姝莲自是一无所知。    自这院子的主人走后,谷里冷清了太多,一日比往日的十日好像还要漫长。    她微微抬起手,一只羽毛纯白的鸽子随即落在了小臂上,被她捉住解开了爪子上捆着的一卷纸条。    ——姝莲,缑县疫病肆虐,似乎不同寻常,我眼下暂时走不开,你莫要担心我,年底之前我尽量赶回来。    她一字一字跟着念完,面色凝重地将纸条仔细收好。    “不担心?”    “我要有多没心没肺才能不担心你。”    她虽不知晓外面的状况,可疫病两个字还是懂的,弄不好可是要人命的。    他离开已过四月,这信从缑县来快也得一两月,如今状况如何都不得而知。    是夜,外头忽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时有野兔野猫这些山里的小主人来拜访小院,因而姝莲不以为意,不过还是披了件外衣向外走去。    伴随那封信到来的便是彻夜的难眠,与其干熬,还不如出去透透冷风,消磨些时候。    打开门的一刹那,她瞳孔放大,尖叫被捂在口中。    “多亏徐大夫你来了,否则这麻烦还真不晓得怎样了结。”    说话者疲态纵现,一身浅青官服穿的松松垮垮,好不别扭,乃是缑县知县庞文进。    他身后两个腰间别刀的捕快抬着一个约莫三尺的木箱,往地上一放,重重的落地声可见内里份量实在。    这徐大夫是个能人,只来缑县四月,肆虐整个县的疫灾见着他就好像耗子见着猫,也可算是保住了他这顶乌纱帽。    “你是我缑县百姓的恩人,更是本官的福星啊,本官知道你看不上这些金银俗物,但不管怎么说你也得收下!”    “大人言过了,徐某只是尽力而为,救人也不是为了钱财。”    庞文进看重他,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挑的出好,这次又赞赏他直言不讳,更要他收下那些钱财,可人就是不要,实在无计可施了才作罢。    “如今缑县疫灾已然化解,就是不知道徐大夫此后打算去往何处,可有作打算?”    本来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