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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味的午睡过后,椰子水很甜很新鲜 (第2/4页)
上,起身时整个人还有点懵,但等到跟她一起走进草莓大棚,一脚踩在带露水的浮土上,汗一冒出来,神也清了。 “你这大棚……” 他话没说完,就被眼前那片绿油油的整齐秧苗震住了。 不是那种旅游区里为了拍照而做的观赏性田地,而是真正拿来产出、经营、精细管理过的农业系统。喷灌系统、日照角度、通风格栅——全是真家伙。 “我们这儿的草莓是高架立种的,不弯腰也能采。”韶水音抬起头,手指指着头顶上的白塑棚,“这是我们岛自己做的防虫网,比外头的薄膜更透气、还抗台风。” 她弯腰拔了一颗小苗旁边的杂草:“你别小看我们,我们这套技术在外面能当示范基地。” 温惊澜蹲下来,看着一棵棵小苗像排兵布阵一样延展到棚尾,草莓花刚开,白瓣黄心,扎根的样子像极了她。 “你真是在这儿长大的啊。”他低声说。 “嗯。”她笑着,拍拍他手背,“来吧,走,我们去转岛。” ——这座海岛不是你在旅游宣传片上会看到的那种“网红岛”。 没有人挤人的玻璃桥、没有盯着你兜里的摄像头、没有写着“人均128元景区椰汁”的茶亭。 他们走在真正的生活岛屿里—— 街边铺着刚冲完水的青砖,几位老人蹲在树荫下打牌,脚边是晒得脆脆的海带; 小卖部的门半掩着,门框上挂着用毛笔写的“绿豆冰粉3元”; 孩子从巷子口跑出来,追着橡皮球,穿着还没干的汗衫,笑得像海浪打在礁石上。 与那种商业化海岛不同,这座岛不热闹、不刻意、不迎合,但每一步都有人在过日子。 温惊澜走得慢,走得稳,偶尔回头看看她,又像怕踩错什么。 走到一个转角,他忽然“咕噜”一声,轻轻按了按肚子。 “渴了?”韶水音回头笑,摘下帽子扇风,“我也是。”她指了指前面:“走,咱们去喝个椰子。” 巷口的小摊摆在老槟榔树下,椰子摞得像一堆绿皮小山。摊主是个晒得发亮的本地大爷,穿着背心打赤膊,脚边是一桶咕咚咕咚冒着水泡的冰水。 韶水音熟门熟路地走过去,冲老板一笑:“来一个大的,开个口,两人喝。” 老板应了一声,抓起椰子刀“咔咔”两下就劈开一个圆口。韶水音顺手从摊边拿了两根吸管,插进去递给温惊澜。 “来,鲸鲨先生,试试我们这岛上的椰汁。” 温惊澜接过,椰子壳还带着太阳的热,汁水却透心的凉。他低头轻轻吸了一口—— 咕噜噜一声滑过喉咙,他怔了一下。 “……这也太甜了。” 韶水音看他反应,唇角弯了一点,往他身边一坐:“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你们城市超市里的椰子水,那不是真椰子。这个才是,早上刚摘的,冰镇不到一个小时,汁还活着。” 温惊澜低头,又吸了一口,像是不信似的,又确认了一遍:“真的甜,还带点……青草味。” 韶水音撑着下巴看他,笑得像个早就知道答案的老岛民:“那当然,我可没骗你。” “我们岛上的东西,哪样不甜啊。” 温惊澜低头没说话,椰子在他手里晃了晃,阳光从他睫毛打下来。 他心里忽然就升起一点点说不清的满足感。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了她的岛屿给的水——甜的,凉的,带点盐味的,也是属于她的味道。 风从街口吹过来,三角梅花瓣吹落在长椅下,街道像被晒慢了一节节,蝉声隔着屋檐一声接一声。 韶水音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喝着最新鲜的甜椰子水。她举起手,用手指圈了个在天空中划出航线的飞机,远处的海浪声打来,空气中满是咸咸的海水气息和清甜的草莓味——这是属于他们的夏天。 ** 回到房间的时候,天色刚好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