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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玉簪半斜情初起
    翌日,醉紅塵後院花廊,一名婢女輕聲來報:「姑娘,有位李公子遣人送來馬車與請柬,說今夜在望江樓設了清宴,邀姑娘赴席。」    昭昭手持請柬,細長的手指摩挲紙角,眉眼微彎:「這麼迫不及待?」    她未曾言允,卻早已有預料。這位李修公子,無論是談吐還是眼神,都不像是會輕易放過獵物的男人。    夜色如水,望江樓燈火未盛,卻已設下雅席一方。李修身穿淺墨長袍,立於欄邊,望著江面月色,聞聲轉身,眼神淡淡一亮。    「姑娘果然來了。」    「李公子盛情難卻。」昭昭笑道,目光落在那一桌一椅之間,皆不鋪金玉、不設絲綢,卻極講究格局佈局——是個懂審美、也善藏鋒的男人。    小宴兩人對坐,只設清茶香果,並無舞樂歌伎。    「怎麼,不請人來彈琴唱曲?不怕我無趣?」昭昭輕啜一口梅子茶,唇角微挑。    李修眸色一動:「我想聽姑娘自己說話。妳一開口,就勝過百戲千音。」    「這話太會說了點,我可不敢當真。」她一笑,眼波含媚又不失清明。    「可我從沒對哪個女子這樣說過話。」他抬眸,聲音淡淡,卻自有一種近乎致命的誠懇。    昭昭眼底閃過一絲異色。她見過無數男人,也習慣將他們分門別類——有的貪慾、有的愛新奇、有的只想佔有。但這個李修,卻像是無聲地把一張網鋪過來,讓人心裡一緊,卻又不想掙開。    「李公子,對女子都這般用情?」    「不。」他搖頭,定定看著她:「我只對妳這般上心。」    這場對坐,從月初到月中,從清茶到暖酒,氣氛緩緩發酵,像是一盞被藏在密室裡的燈火,悄悄點燃,卻不驚不擾,只靜靜燃著,兩人談吐之間,李修訝異著昭昭竟不似一般煙花女子,從人文義理到琴香書畫皆能聊上兩句,倒更像是滿腹經書的文人。    「昭昭姑娘果真十分特別。」李修真心讚美著。    「不過班門弄斧淺談幾句,若有失言,還請公子見笑了。」昭昭心裡想著,好歹在現代進演藝圈前,他也是名校出身的,這點知識還算不得什麼。    席散前,李修親手遞上一支玉簪,簪尾雕著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這支簪子,很像妳——看著嬌豔,其實藏著骨氣與棱角。」    昭昭接過,眼中閃過笑意:「李公子怕是誤看了,我可沒有那麼柔弱嬌嫩。」    「不,我看的從不會錯。」他忽地上前一步,輕聲說:「妳的氣味,連風都帶不走。」    昭昭心頭微顫,卻仍不動聲色,提裙轉身,留下一句:「那李公子最好不要追得太急,免得摔了自己。」    她走遠後,李修方才慢慢坐回位子,望著那空著的席位,喃喃:    「妳若真是風,我倒甘願被妳捲走一世。」    待席中那抹幽香已遠離淡去,貼身侍從才低聲問:「太子殿下,那女子當真值得您這般費心?」    李修淡淡道:「她不是值得不值得的問題——她是,唯一能讓封王起了凡心的女子。」    「我有預感,只要她在,他便無法專心為政。」    「所以,我要她。」    雖然李修嘴上這樣說著,但他心裡暗知自己也已經動了不尋常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