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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郎偷亲 (第1/4页)
第7章 三郎偷亲
初夏的午后天气闷热,树上的知了有气无力地叫。 上完弓箭课,燕三郎回来沐浴,洗掉一身汗,而后,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窗台前,眺望院中的一颗槐树。 准确来说,是树枝上那对正在传宗接代的蜗牛。 它们先是用触角互相试探性地触碰、摩擦,进行求偶,彼此互有情意,两只蜗牛会从沉重的保护壳里爬出来,毫无间隙地接触彼此,雌虫会将公虫的身体一部分纳入其中,它们维持这个亲密动作已然将近半个时辰。 他看得好专注,眼瞳黑深幽邃。 直到,宣本珍一瘸一拐从他窗前路过。 “……宣九郎。” 到底是他先开口唤住人。 宣本珍站在他跟前,恰好挡住他看蜗牛的视线。 她语气不善:“儿子,叫你爹爹什么事?!” 燕三郎脸色一沉,语气严厉几分:“你可知,冒犯燕王殿下是什么罪名?” 他父亲是亲王,正儿八经的皇亲血脉,宣本珍论起身份,不过一介商贾之子罢了,她方才那句若叫梅砚溪听见,只怕撕烂她的嘴也不为过。 不过,很快,燕三郎发现她嘴唇破皮了,他目光一凝,“你嘴巴怎么受伤了?” 宣本珍抬手抚摸破皮的唇瓣,当然不可能跟他说真话,嫌恶道:“还不是都赖你,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两个大男人嘴巴贴在一起,真是又丢人又恶心,所以,我就把嘴唇皮都撕了一层,一不小心就留了道口子。” 不知是觉得被她羞辱,还是怎么着,燕三郎胸膛起伏,凶戾地瞪着宣本珍,快声道,“你有必要这么恶心我吗?那是我的初吻,我都没怎么样。” 宣本珍一只手扒下眼眶,吐舌头冲他扮鬼脸,而后扬长而去,燕三郎只听闻她大声叫唤。 “冬青,快去把我表姐请来帮我搽药。我屁股痛死了。” 话音落,宣本珍只听“砰——”的一声,她吓一跳,回头看去,原是燕三郎猛地将窗户关上了。 “力气大了不起?!” 她小声嘀咕。 燕三郎乃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将她话语原本听去,他面色阴翳,站在窗台前,手握成拳头抵着轩窗,咬牙切齿:“宣九郎,这世上,再没谁比你更讨人厌。” 臀部那么隐秘之处,都要叫温语如一个他人妇亲自诊疗。 不知羞耻! * 接下来的日子,宣本珍借着养伤的名头,总算可以赖在号舍不去上课了,肆无忌惮地将少陵先生新出的小黄书一口气看了个痛快。 岂料,伤势刚好,一道晴天霹雳的坏消息传了过来。 冬青比手画脚。 宣本珍不敢置信:“你是说,郑祭酒罚我抄一百遍《校训》。” 冬青点头。 “而且,不抄完,不准从藏书阁出去?” 这不相当于关她禁闭? 冬青继续比划。 意思是,还有公孙先生的五十遍《仪礼》,催着宣本珍赶快交上,否则翻倍处理。 宣本珍眼前一黑,“天哪,我还不如不要伤好。” 冬青安慰,给她奉茶,表示自己能帮她抄写《校训》。 这也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