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四)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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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癱在床上，身體抽動，唇角滲出細汗與唾液，胸膛劇烈起伏。高潮過後，她沒有一絲快意，只有疲憊與恥辱湧上來，像是被自己狠狠踐踏一樣。

    她把頭埋進臂彎裡，低聲哭了一會兒，隨後便是一片死寂。

    過了一會兒，房門輕輕被推開。

    青玉一動不動，聲音冷淡又帶著厭煩：「來幹什麼？」

    藍落走了進來，身上仍是那件樸素的衣裙，臉上看不出情緒，只是輕輕說：

    「看妳心情不好的樣子，來看看。」

    青玉冷笑一聲，卻沒有力氣反駁，只咬牙道：

    「不用妳假惺惺。妳在我身上做的那些事，還裝什麼好人？」

    藍落沒有立刻回話，只靜靜站著，眼神落在她凌亂的衣角、潮濕的床榻，以及她指尖還沾著未乾的痕跡。

    她什麼都看到了，卻只是淡淡地道：

    「我沒有裝。我只是來告訴妳，如果妳覺得那樣的感覺能讓妳好過一點——妳可以再來找我。」

    語氣平靜，沒有挑釁，沒有yin意，彷彿說的是一場毫無情緒的交易。

    她轉身便要離開。

    青玉怔住了一瞬，心中像是被什麼猛地攪動，嘴唇微張，卻終究什麼都沒說，只是死死咬著牙，眼神矛盾而壓抑地望著那道背影離去。

    藍落走到門邊，停了下來，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又緩緩轉過身來，看了青玉一眼。

    那眼神沒有挑釁，沒有勝利者的得意，也沒有任何色慾的侵略。只有一種看破、又帶著一點無奈的寧靜。

    她輕輕嘆了口氣。

    「唉……」

    然後，她邁步走了回去。

    青玉警覺地挺起上身，衣衫仍凌亂地掛在身上，氣息微亂，眼中帶著防備。

    「妳……妳要幹什麼？」

    藍落沒說話，只是低下頭，吻了上去。

    那不是激烈的強吻，而是輕柔的、毫無預兆的親吻。她的唇貼上青玉的唇，溫熱而克制，沒有狂亂，只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平靜與包容。

    青玉怔了一瞬，眼神掙扎，隨即猛地撇過頭，避開那雙唇，語氣顫著帶著委屈：

    「妳欺負我……還不夠嗎？」

    藍落沒有退開，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眼神依舊平靜，語氣近乎無所謂：

    「反正妳也是窩在房間裡悶著，整天像是要把自己耗乾一樣……我也沒讓妳這麼做。」

    「不如讓我來，至少——比妳自己狠。」

    她聲音淡淡地落下，既不是邀請，也不是命令，只像是敘述事實。

    青玉的眼中一陣混亂，手指抓緊床單，心跳狂亂，喉嚨發緊。

    她不知道自己是憤怒、羞恥，還是……某種難以承認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