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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第1/2页)
二十九
城外叛军大部分被李绪引走,我啃咬着指节的rou千算万算没算到他能做到这般地步。 城内禁军皇帝早已全权交由李绪,而李绪无视军规私自追陈后,纵使他贵如皇子,轻视国家弃百姓于不顾,倘若再不回来主持全局,那他李绪就会成为千百年来第一个被用来平民愤杀头的皇子。 我带着环姑被李凌的人带到避难所,这里都是官夫人,其中不乏有兵部家眷,多多少少知道点现状。 “二殿下立场不明,三子无踪迹,老四是个花架子,唯一会治军会武的危难关头还跑了。”一位夫人瞪着我载声怨道,“我们这些夫人还好,倘若陈氏真的谋反成功,官人大不了投诚,可李绪家眷就不一样了,会轮到如何下场?” 我搂紧年纪尚小的环姑,轻轻咳嗽几声,“陈氏只是围城,他地将士也会陆续到来解围,就算攻入城也能抵抗几日,杀个几天几夜援兵也到了,夫人在怕什么?怕杀到你头上?您是官家人要杀也先杀百姓,轮不到你头上。” “哼。”那夫人不想再多说,皇帝还没倒下台,她随意妄言被别人听见秋后算账有得受。 “二皇子真的会叛变吗?”环姑拉着我的衣角担心的问,“他和我说不会的。” 我摇晃身子为环姑讲故事,“在北国,太宗皇帝专情不移,与秦后生下五子,可惜在皇权下五子自相残杀,长子死在战乱中,太宗因此事气到吐血病重,恪王威胁皇帝的贴身女医官在太宗药中做手脚,想让太宗临走前传假召传位于他,当时女官怀有身孕不得不照做,纵使对待至亲也是如此狠毒,如今陈氏如同强弩之末,他不过是李凌的舅舅,与皇位相比,他更怕这个外戚拖他后腿,不如早清干净。” 城内的叛军杀到南门大街,厮杀惨叫声环绕天际连绵不绝,听说城外小河已经被染红了。 “我偷偷和你说大皇子是被二皇子劝出宫的。”环姑说,“在宫里二皇子每天在叹气,说是后悔听信母后的话。” “可他又不能恨......”环姑有点困了,趴在我身上说,“有母亲在情感是什么样呢?她离开我这么久,我都没有恨她,” 空中开始飘落雪花,外头纷纷扬扬,这条安静的街道被马蹄声践踏,将士们都在兴奋的喊是殿下回来了。 上一次南国大雪还是在三十年前。 “李绪擒获陈后靠着挟持让叛军开路回到城中,听说他一直想杀皇后一旁人拦都拦不住,最后李凌过来带走前往陈府跪着。”剩余北盟与死士护着我来到陈府告诉我当前局势,皇帝亲自下场抄家,因为李绪擅离职守还在气头上。 我小心翼翼避免踩到路边尸体,血液发臭的味道令我连连作呕,“陈武呢,他在哪里?” “他念及陈后,叛军开始往陈府杀去了,刀剑无眼我们还是回去吧。” “困兽死斗。”还以为陈武会抛弃家人出城呢,我牵扯嘴角虚弱一笑,“你们躲好了,我自己去。” 摸索着以往去陈府的路线,城内叛军已经被李绪杀的差不多的,其余大多投诚,可李绪不听,还是斩了。 杀到深夜,如今陈府的大房子被烧成灰烬,只剩几根过硬的木头还在支撑,禁军层层包围府邸,我费力爬上远处的树上,虽然一次也没爬过,胜在自己劲大,三两下就抱住最高最结实的树杆,摸到树上落的冰凉雪花了,我紧忙伸出手接住雪,想在月前看清楚些。 “战况如何?”皇帝明黄的身影正正当当坐在院子中央,对面是跪着的李凌和陈后,那女人顶不了事,一直哆哆嗦嗦的哭。 “五殿下正在处理战后。”士兵对皇帝说,“听探子来报,陈武已经带着仅剩的叛军杀过来了。” 皇帝拍着金丝楠木做的椅子哈哈大笑,随后指着陈后,“朕看着凌儿面子上已经想放你出城了。” “陈影啊陈影自作孽不可活。” “臣妾没想到大皇子会被兄长害死。”陈影连连磕头求饶,“臣妾只是不想让他压我儿一头,外戚不得与皇子走近,只要他去求情,陛下会对大皇子不满!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皇帝拿过来一把精美的匕首,扔到李凌面前,陈影大喊退后,李凌将她护在身后,眼中思绪复杂,他不可置信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