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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 (第3/3页)
下上了车,在车内和她挥了挥手。 “嗯,到时候见。”安知意点了点头。 丝毫没有注意到任君怜态度上的细微转变,或者说,她从来没有考虑这些外在因素。 来之前,安知意就让人多开了一辆车停在门口,这是她做交易的习惯。 备用车一般用于突发状况下转移药品,这次却只是用来送任君怜放学。 安知意发短信让原先送她的车开过来。今天走的步数比她工作日上班的步数要多,她的腿在冬天会变得很迟钝,她实在是不想走路了。 五分钟后,车在飘飘扬扬的雪粒子下缓缓驶来。 安知意敲了下僵硬的膝盖,行动机械地上了车。 她做事向来从一而终,每一个决定都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唯独在犯病时表白任君怜这件事情上,让她犯了难。 她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放弃的,通俗的来说,她不会主动提分手。 所以安知意会让任君怜心甘情愿地提出来。 虽然她出差期间已经在慢慢做这件事,但显然,任君怜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而明天过后,如果任君怜还有机会帮她稳定病情的话,想必以他的自尊心,也会缄口不提他们在一起过的这件事。 那场关于“血缘”的梦,毫无科学依据傍身,安知意只把它当做其中一个研究目标,但她用任君怜和她的血液都做过测试,没得出什么出乎意料的结果。 有点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她也问过安爱莲,有没有相关实验能证明她的病和血液有关。 当时的安爱莲沉默着没说话,劝她别多想。 安知意也知道,这些年她的父母把能试的都试过了,除了高浓度的精神类麻痹剂,能让她短暂感知抽离,没有其他解药。安知意甚至怀疑,新病状是她旧解药产生的后遗症。 即使她14岁之后,剂量足足减少了四分之三。 国内一开始都将这种病归到骨科研究。 病症罕见不说,止疼药稀缺,又有多少普通家庭能支撑病人熬过疼痛期,更别提像安知意这样能够产生药物依赖的人了。 ——学姐,你的课很好听。 脑海中无端回想起任君怜对她说的话,清晰到他的语气都刻在脑海里。 安知意烦躁地揉了揉太阳xue。 她想,要怪就怪任君怜自己倒霉,在她犯病的时候,恰巧撞到了枪口上。 一切的一切,阴差阳错到连她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本可以是不用联络的关系。 她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 哪怕明天的行为对任君怜来说是激进了一点,可能会伤害他脆弱的小心脏,但又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她不过是在实验过后,给自己找点乐子,顺便看看他是什么反应罢了。 她在为自己找一个最合适的方法来治病。 究其根本,不过是想体面地活着。 这将会是,真正由她主导的第三次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