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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嫁祸 (第4/5页)
椒的辛辣混着骨汤的暖,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得胸腔里那点杀意在慢慢散开。她知道向栖梧没问夜总会的事,是不必问 —— 她们三个,从来都是一个眼神就懂输赢。 向栖梧起身往她们碗里添汤,银汤匙碰到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她走到洛九身后时,指尖极轻地碰了碰纱布边缘,确认血没渗到外面,这才放缓了语气:“王阿婆特意多放了当归,说是补血。你们啊,总把自己当铁打的。” 话里带着点嗔怪,却在洛九抬头时,往她碗里又卧了个溏心蛋,蛋白滑嫩,蛋黄流心,是她惯爱吃的火候。 林墨绮忽然笑出声:“栖梧姐偏心,就给她加蛋。” 嘴上抱怨着,却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给了洛九,“多吃点素,别总跟饿狼似的。” 向栖梧挑了挑眉,“你的鸡蛋在碗底卧着呢,小九要溏心的,卧着就过熟了。” 洛九嚼着青菜,忽然伸手,抽了张纸,轻轻蹭掉林墨绮嘴角的油星。林墨绮愣了愣,嗔怪地拍开她的手:“没规矩。” 向栖梧坐在对面,看着她们一来一往,眼尾的红痣在灯光下泛着暖光。她没说话,只是给自己倒了杯普洱,茶雾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绪。 汤碗收进厨房时,王阿婆特意留了盏廊灯,昏黄的光透过竹帘落在堂屋的长凳上。 林墨绮从医药箱里翻出纱布和药膏,玻璃药瓶碰到桌面发出轻响,洛九背对着她们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风衣纽扣,后颈的肌rou绷得像块硬铁。 “脱吧。” 林墨绮的声音放软了些,指尖划过她后背的纱布边缘,“总不能带着血睡觉。” 洛九没动。她能感觉到向栖梧就坐在对面的藤椅上,普洱的热气还在她鼻尖萦绕,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背上,不重,却让她浑身发僵。 往常要么是林墨绮单独替她换药,要么是向栖梧趁着她睡熟时悄悄处理,像这样两个人都盯着,她总觉得后背的伤疤都在发烫。 “害羞了?” 向栖梧忽然低笑,指尖转着茶杯,茶盖碰到杯身发出叮当声,“刚见你那会,在码头替你剜子弹,怎么不见你躲?” 洛九的耳尖红了红,反手拽开风衣拉链,动作快得像扯断什么。 黑色内衫的领口沾着点血,她刚要往下脱,手腕却被林墨绮按住 —— 对方的指尖带着药膏的清凉,顺着她的胳膊往上滑,最后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慢着,别扯到伤口。” 向栖梧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块热毛巾,递到林墨绮手里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洛九的肩胛骨。“阿绮力道轻,让她来。” 她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点檀香的暖,“我给你按着点。” 洛九这才松了劲,任由林墨绮把内衫褪到腰间。 后背的纱布已经浸透了血,晕成暗褐色,旧伤叠着新伤的地方狰狞地凸起,像条爬在皮rou上的蜈蚣。林墨绮倒抽口冷气,刚要拆纱布,却被向栖梧拦住:“先敷热毛巾,让血痂软点。” 热毛巾贴上后背时,洛九猛地绷紧了身子。她能感觉到林墨绮的指尖在小心翼翼地揭纱布,向栖梧的手则按在她的腰侧,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来,像在替她稳住发抖的身子。 “嘶 ——” 药膏碰到伤口时,洛九还是没忍住低哼了声。 “疼就说。” 林墨绮的声音放得更柔,指腹避开破损的皮rou打圈,“又没人笑你。” 向栖梧忽然伸手,轻轻按住洛九的后颈,拇指在她发间摩挲:“忍忍,好得快。” 她的指尖带着点茶渍的涩,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洛九把脸埋在臂弯里,长凳的木纹硌着额头。她听见林墨绮和向栖梧在低声说话,一个问 “要不要加止痛粉”,一个答 “少加点,伤胃”,语气自然得像在讨论今晚的汤咸淡。可她能感觉到,林墨绮替她缠纱布时,指尖在她腰侧多停留了一会;向栖梧替她拢好内衫时,指腹轻轻蹭过她的伤疤。 她燥得慌。 “好了。” 林墨绮拍了拍她的后背,“穿衣服吧,别着凉。” 洛九猛地转过身,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