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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根(星际? 少爷x女仆) (第3/3页)
有人一样离开,那些他所以为的、独一无二的救赎,不过是艾拉瑞为了生存下去,对他这个所谓的“少爷”展现出的一种职业性的、可以复制的温柔。就像其他所有在这里做工的仆人一样,他们总会离开,可能是要回家可能是攒够了钱,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开始明白这后面残忍的真相:他,卡斯帕,连同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漫长回家路上的一块垫脚石,仅此而已。 所以他抽走了那块石头。一周后,瑞安因为一个“偷窃”的罪名,被永远地赶出了这颗星球。没有人知道是他做的,他只是对管家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说那个园丁手脚似乎不干净。 “茶要凉了。”艾拉瑞开口,声音将他从潮湿的回忆中拉回,伸手去端那只已经不再烫手的茶杯, “我为您换一壶。” 她的手腕在宽大的制服袖口下露出来,很细,但常年的劳作让她的手臂线条紧实有力,。就在她即将碰到杯子时,卡斯帕的手覆盖了上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卡斯帕没有看她,眼睛依然停留在文件上,仿佛这个举动与他正在处理的公务一样,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用,”他说,“就这杯。”他的拇指无意识地,在她手腕内侧最敏感的皮肤上,极其缓慢地摩挲了一下,他摸到了她因为用力而突起的皮肤下的掌长肌,并不硌手,却很是不平滑的触感,然后他松开了手。 整个过程也许只有几秒钟,艾拉瑞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全身都开始发痒。那种属于另一个人的、带着绝对掌控权的体温,短暂地停留在她的皮肤上,然后又迅速抽离,只留下一片冰凉的、令人心悸的触感。 “出去吧。”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淡。 她转身,退出了书房,门被她轻轻带上,那声音很轻,像一声叹息。 卡斯帕端起那杯早已失去最佳温度的茶,却没有喝。他看着那扇紧闭的、由整块黑檀木制成的门,刚才他手指触摸过的那片皮肤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他的指尖。他能清晰地回想起她在那一刻身体的僵硬,以及那份被完美压抑在平静外表下的、细微的战栗。这让他感到一种隐秘的、令人上瘾的满足。 他并不期待一颗石头丢进水里的水花,相反他真正享受的,是看着那些由石子引发的、无人能见的涟漪,在那片深水的底部,一圈一圈地、无休无止地扩散开来。 艾拉瑞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是一个位于庄园仆人区、狭小但整洁的单间。她坐在床沿,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的皮肤似乎还残留着卡斯帕指尖的温度。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搓了搓那个地方,仿佛想擦去什么不该有的痕迹。 或许是想要擦去她也曾对他有过短暂的、不该有的幻想。 那是在他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那时的卡斯帕,已经不再是艾拉瑞记忆里那个阴沉的少年,他凭借着远超同龄人的手腕和头脑,在家族中站稳了脚跟,开始变得耀眼。他穿着剪裁合体的礼服,身姿挺拔,穿梭在宾客之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彬彬有礼的微笑。他成为了焦点,成为了父母口中骄傲的继承人候选。 宴会的高潮,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他举起酒杯,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向所有在他年少时欺负过的仆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他诚恳地道了歉,并给予了每一个人都无法拒绝的、足以弥补过去的礼物,有些人是一大笔钱,还有的人是一次与失散多年亲人见面的机会,甚至给了某位厨师是在首都星落户的许可。这些人都是艾拉瑞帮他整理的,但是她却忽略了自己。这并不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因为她当时也不知道卡斯帕的目的,她只是被要求写下当年和她一起工作过的人的名字。这似乎是卡斯帕一个人的计划,所以他甚至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他说:“艾拉瑞,我很期待那一天。” 她也被这样的情绪带着期待了起来。 艾拉瑞的十八岁生日里并没有卡斯帕的身影,那时候他忙着做一件重要的案子,(特别是那件案子的结果并不乐观)。事实上,她也并不期待一个雇主会对一个仆人有什么特别的留意,于是艾拉瑞就在仆人餐厅里和仆人们吃了蛋糕,然后喝了一瓶廉价的果酒,喝的她脑袋晕乎乎的,觉得外面的雨声都吵得脑袋疼。 不过至少她有足够的补偿,她得到了丰厚的物质上的回报,本就丰厚的薪水翻了好几倍,甚至有一份无人署名的贵重的珠宝以私人包裹的形式出现在她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