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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艾莉希亚 祝你得偿所愿(1v2先婚后爱or破镜重圆) (第2/6页)
亚瑟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因为艾拉里克从飞行器里走了出来。他并没有穿大衣,一身深灰色的手工剪裁西装贴着他的身体,风的确很大,直接掀起了他西装的一角,露出了里面暗哑的深色衬里。面对广场上凛冽的晚风,他没有像亚瑟那样因为生理本能而微微瑟缩脖子,只是慢条斯理地垂下眼,抬起修长的手指,去寻找外套正中间的那颗扣子,就像每天清晨艾莉希亚躺在被窝里听他穿衣时那样——皮带扣发出的那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或者是衬衫领口被抚平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此刻,他的拇指熟练地抵住纽扣的边缘,食指指腹轻轻向下一压,将它推进扣眼。 “我这边会议提前结束了,” 艾拉里克向台阶走了两步,在最后一级石阶前停下,并没有走上去,而是等待着艾莉希亚走下来,他的声音平稳,闻起来没有任何烟草或香水的味道,“我想着可以一起吃晚饭,所以提前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把艾莉希亚的迟到翻篇。 说完这句话,他的视线才像是不经意般,扫过了站在旁边的亚瑟。 那种眼神并不锋利,甚至可以说有些涣散,就像一个人走进自己的客厅,目光扫过角落里一个位置摆放得稍微有些偏差的花瓶:“这位是?” “亚瑟·莱茵哈特,”艾莉希亚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单薄,给出了那个已经重复过很多遍的官方答案,“我的助理。亚瑟,这是艾拉里克·凡·德雷克,我的丈夫。” 亚瑟从台阶上站了下来,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局促,哪怕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哪怕他的头发被风吹乱了,但他站得很直,一种年轻人还没有学会弯腰时的倔强。 他伸出了手,那只手因为在室外待了太久,已经被冻得通红,指甲边缘甚至带着一点惨白,艾拉里克并没有立刻握上去。他似乎是在微调袖口露出西装的长度,过了大概两秒,在那只手即将因为尴尬而收回的前一瞬,他才伸出手,握住了那只冰冷的手。 两个男人的手掌在空中交握。艾莉希亚低头看着那两只手——一只修长、干燥,带着手套刚才捂热的余温;另一只通红、粗糙,正在不受控制地战栗。 “莱茵哈特,”艾拉里克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姓氏,嘴角挂着一丝客气的、仿佛遇到了熟人般的微笑,“做能源的那个莱茵哈特?” “是的,德雷克先生。”亚瑟回应道。 他并没有回避艾拉里克的注视。他的声音虽然因为寒冷而有些发紧,但语调平稳、清晰。那双碧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身为“助理”的卑微。 “莱茵哈特,”艾拉里克轻声重复着这个姓氏,嘴角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上周你哥哥海因里还在酒会上跟我提起过你。” 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亚瑟轻微地皱了下鼻子,吸了一口气。海因里,他的长兄,那个如今正如日中天的莱茵哈特家掌舵人。 “他说你最近很忙,”艾拉里克松开了手,顺势将那只温暖干燥的手插进西裤口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不仅拒绝了集团关于新能源扩张的那个项目,还跑来这里——我引用他的原话——‘在那些废纸堆里寻找所谓的人生意义’。” 艾莉希亚不悦地皱起眉头,她意识到现在艾拉里克在做什么,把他哥哥的名字搬出来。她知道亚瑟最讨厌这种宽容,仿佛把他所有的坚持和挣扎,都定义为家族内部的一场茶余饭后的笑话,一场哥哥对弟弟任性的宽容。 但她没有说话,因为她不想要自己表现出那种情绪。她无法再纵容自己心软了,即使这是亚瑟,因为这是亚瑟。 “那些废纸堆里的条款,正如您最近在航线扩张上必须想方设法绕过的反垄断法一样,都是决定生死的规则。” 这是一个得体、危险且极其锋利的回击。 艾拉里克的眉梢挑了一下,那是一种重新审视猎物的表情。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被冻僵了的年轻人会直接刺向德雷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