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2.艾莉希亚 祝你得偿所愿(1v2 先婚后爱or破镜重圆) (第3/4页)
位置。她会打开便携式全息投影仪,调出需要的文献资料,蓝色的光幕在空中展开,密密麻麻的文字悬浮在她面前。她习惯用手指在光幕上做标注,重要的段落会被高亮,需要交叉引用的地方会自动生成链接。 那天下午她在读一篇关于权力制衡的论文,作者是三十年前的宪政学泰斗,现在已经去世了。论文写得很晦涩,充满了学术术语和复杂的逻辑推演。她读得很慢,每一段都要反复琢磨,有时候需要调出作者引用的原始文献来对照。 有人在对面坐下。艾莉希亚听见椅子移动的声音,布料摩擦的声音,终端启动的轻微嗡鸣。她没有抬头。图书馆的座位是公共资源,谁都可以坐。她继续盯着光幕,试图理解作者关于”制度性制衡”和”文化性制衡”的区分。 对面的人打开了自己的投影仪,淡蓝色的光映在桌面上,和她的光幕形成交错的光影。两束光在木质桌面上重叠,形成深浅不一的蓝色色块。 艾莉希亚终于抬起头。 对面坐着一个金发的男生,他穿着学院制服,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光幕,手指在空中滑动,翻阅着什么资料。他的侧脸很好看,鼻梁挺直,下颌线条流畅。 他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头。他们的目光相遇。男生愣了一下,然后朝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艾莉希亚也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继续看论文。 但她发现自己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了。对面那个男生的存在感太强。她能听见他偶尔翻动虚拟页面的细微声响,那种手指划过光幕的摩擦音。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偶尔扫过来,在她脸上停留一两秒,然后移开。 一个小时后,艾莉希亚合上光幕,准备离开。她的眼睛有些酸涩,盯着全息投影看太久总会这样。她揉了揉眼睛,收拾东西。 “请问,”对面的男生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符合图书馆的规矩,“你是政治学院的学生吗?” 艾莉希亚停下动作。“是。” “我也是,”他说。”大一新生。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艾莉希亚看着他,金发,碧眼,五官精致得像是经过基因优化的成果。不过这个时代基因优化很普遍,至少在他们这个阶层是这样。她猜他应该来自某个显赫家族——能进这所学院的学生,家世背景都不会太差,学费一年就要十万联邦币,还不包括住宿和其他费用。 “什么问题?” 男生把自己的光幕转向她。“这段关于司法独立性的论述,”他说,手指在光幕上点了几下,高亮了一段文字。“我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强调独立性。理论上,如果行政和立法都能保持理性,司法的独立性是否就不那么关键了?” 艾莉希亚看着光幕上的文字。这是个很基础的问题,大一新生问这个很正常。她想了想,用尽可能简洁的语言解释:“因为理性是不可靠的变量。权力会侵蚀理性。司法独立的意义在于它是最后一道防线。” “但如果司法本身也被侵蚀呢?” “那就需要更多层级的制衡机制,”艾莉希亚说。“这是个永恒的博弈过程。没有完美的制度,只有不断修正的制度。” 男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学姐”他说,然后伸出手,“我叫亚瑟。亚瑟·莱茵哈特。” “艾莉希亚,”她握住他的手。”艾莉希亚·阿尔特。” 亚瑟的手很温暖,掌心有薄薄的茧。他握手的力度恰到好处,不会太轻显得敷衍,也不会太重显得冒犯。 “谢谢你,”他说。“如果以后还有问题,可以再请教你吗?” 这是一个很拙劣的借口。艾莉希亚当时就看出来了。但她还是说:”可以。”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话。之后的几周,亚瑟经常出现在图书馆十二层。他总是坐在她对面或者附近,有时候会通过终端传讯息过来问一些学业上的问题,有时候就安静地看自己的资料。艾莉希亚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发现亚瑟很聪明,理解能力很强,她解释一遍的概念他就能举一反三。他也很有礼貌,从不打扰她太久,问完问题就会道谢,然后继续自己的学习。 她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