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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康乃馨、百合、百合、玫瑰(1) (第1/2页)
一、康乃馨、百合、百合、玫瑰(1)
事过了五年再回想,到了离婚这个地步,反而记不清当初她是怎么答应山止的求婚的。 只记得那天是夏至日,伦敦照旧是伦敦的样子,清晨晴了一会儿后便阴了下来,到午时渐渐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她戴着新得的硕大钻戒,和山止挽手走在摄政街上,春风得意却料峭,吹了一会儿就将她面颊上的胭脂红刮散了。 回到山止的房子,她去吻他,脑子里乱麻麻的,不真实,边畅想婚礼,边想锡安周。留宿是一定的,哪有订婚后不zuoai的道理?可锡安周还在给她发消息,说他得在科茨沃多待几天。她又愤懑,又怨恨,一时想尖叫,却必须忍,就抛下手机去抱山止。 山止转身过来,望着她,他的眼与灯下的钻石无异,火彩熠熠生辉,她一时看得痴了,顿时又快活起来。 他的英俊与锡安周截然不同,一如他的名字,高山仰止,山止是端方秀逸的,他是赵孟頫笔下的山川烟云。 锡安周是萨金特的Dr. Pozzi。 她又去吻他,却忽然落下一滴泪来。山止问她怎么哭了,她说是太高兴了。为什么?她也说不清,应该就是太高兴了。 他们浑身赤裸地缠到了一起,在他进入她时,她紧扭着床单,钻石锋利得快要将那薄薄的亚麻划伤。 山止向来是最熨贴的情人,他永远力度恰当,角度精准,最不像锡安周那样热烈得近于暴戾,连最轻的爱也必须是疼的。但那晚山止紧压着她,一下比一下更重,他在她耳边不停说:你会是我的妻子。 许久,夜都度尽,她睡去又醒来,没有回锡安周的消息。 两天后,她回到锡安周的公寓,进门前将钻戒摘下塞到了手提包的夹层里。 婚讯她是电话通知的他。 而锡安周直接挂断了电话。她摔了他最宝贝的那款表,收拾东西搬离了那套她住了五年的公寓。 然后搬离了伦敦。 说到这里,这就是她大体记得的事情经过。 比起结婚,她与山止离婚的过程要文明斯文得多。 其实她对山止提出离婚的缘由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