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男鬼与高知女同 (第2/3页)
多年的对象成为共枕人后应该会幸福吧,但对陆念安这种从小就擅用哭泣撒娇等手段的家中老幺而言,妻子对自己那微妙的不适感是极易察觉的,哪怕他铆足了劲希望从对方那获得亲吻,她也只会笑笑然后在非亲密区域轻吻,陆念安很伤心,他明白沈明昭只将他视作弟弟和学生,可陆念安心里总有怎么也飘散不了的念想,觉得多向妻子示好那对方总有一天能和他心意相通,但,哪怕他浑身解数地引诱对方,妻子对他在情欲上的冷淡也再明显不过。 长久以往(也就大概一年)下来,陆念安开始寻求其它方法,比如兄嫂已有子嗣,母亲也想看他俩的孩子,算个不错的理由吧。 这理由确实不错,寄人篱下的状况自然得想法讨好主人家,妻子终究不是老师,是无酬劳的家务劳动实行者和繁育下一代的母体,沈明昭很痛苦,切身体验到的被做价值观察的感受令她只感忧郁,陆念安的多次示爱在她看来更像铡刀掉落前的催命符,还能如何呢,人总得活,所以她终究选择跟陆念安行了夫妻之实,在他们成婚一年后。 这么健康的男女当然一发就中,女儿出生后陆念安异常高兴,上考场奋笔疾书,还是没考上,但看着女儿的安稳睡容,陆念安决定,不念书了。 照理说按他家情况母兄打点些关系也能送他去做做闲职,此男却铁了心似的说要在家中照顾孩子,好让妻子安心做学问,那时候沈明昭的第一本书也快出版了,陆念安家里人知道这情况,给了他几个商铺做做管理就放任其带娃生活。 事实上,陆念安根本没啥好照顾孩子的,孩子饿了,妻子会哺乳,孩子拉了,女佣们会帮忙清理,孩子哭了,也会有人来逗弄,陆念安在家无所事事,偶尔翻翻沈明昭的书堆找点书看,这堆书照理说有不少正是她那些宝贵的“嫁妆”,但她为了资料查阅上的方便,就把部分对当下课题有帮助的置于屋内,陆念安本是抱着帮她整理的心情在翻阅书堆,却无意翻出沈明昭少年时代和崔令仪的情诗。 情诗集是一本册子,两种不同的字迹在册子上多次交锋相融,其中一款字迹明显由沈明昭留下,再仔细辨认情诗内容,陆念安回想起多年前的某事:那时他照常去沈家寻明昭jiejie,却在沈家中等上许久也不见人,按捺不住地想先去她屋内找人,却只听到了女孩们的喘息声,之后某天他向沈明昭问及此事时,她却只说那是游戏。 陆念安如今后知后觉,又想起是有那么几年她与另一名女孩如影随形,让他连插足的空间都没有。越回想,能串联起的事件越多,所有事都指向了一条必然的结果——他的妻子爱的是女人。 原来本就没有爱上他的可能。 日子还是照常过,沈明昭的书正常出版,只是过于理论性的书籍少有人感兴趣。不过事情总有奇妙转机,她的书通过出版流入市场,某位总督的夫人阅读后点名想与她对谈,但现在回想起来,陆念安或许更愿在那日阻止她俩相见。 没错,总督夫人正是沈明昭少女时代的爱人崔令仪,因为远离京城多年,加之沈家出事,导致她连与沈明昭交流的渠道都找不到,直到沈明昭的书籍出版,她见到书上署名才敢确信对方还活着的事实,也才能进一步寻找到她的踪迹,两人多年后再相见自然得一番互诉衷肠,而崔令仪向沈明昭提出的,则是她一直幻想却不敢施行的事……崔令仪对她说,无论结果如何,逃一次吧。 两位人妻,两位人母,两位受时代所限无法相聚的爱人,抛开那些所谓的观念礼法、纲常伦理,逃走吧。 但这个计划被陆念安发现了。 妻子突然的态度转变,与明显谋划着什么的行为,以及某日总督夫人来家中与妻子闲聊时她那再直白不过的感情流露。两人有了女儿后陆念安已经很少哭了,之前他爱用这一招引起妻子还存有的、对他的怜爱之情,而走妻子与总督夫人私奔的前夜,陆念安只能又抱着对方偷偷落泪,心中明知这一次她将连一丝留念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