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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余玦|只能是阿兄的 (第2/3页)
,你可知道,背着父兄私定终身,乃是重罪?” 扬灵屏住呼吸,轻声道:“臣妹不孝不悌,乃至于铸下大错,任凭十哥处置。” 话毕,她的下巴即被他挑起,被迫与他对视。萧琚冷冷望着她,平日温润的眼眸在竹翳下显得黝暗,沁出凉意:“既知是罪,还跟他暗通款曲,就这么喜欢他?” 她被他说得心中酸楚翻涌,但觉无限委屈,垂泪道:“明明是你要替我寻驸马,与其被你嫁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还不如找个我自己钟意的。” 她的眼泪淌到他指尖,无比guntang,萧琚静了片刻,终是伸袖为她拭泪,低声道:“阿兄不会再替你寻这劳什子驸马了,以后安生待在宫里便是。” 扬灵怔忡,捏着他衣袖问:“为何?” “因为我也有私心。”他拥紧她,语声染上懊悔和痛楚:“我打小带大的meimei,凭甚么要让给旁的人?凭甚么要眼睁睁看着她跟别人两情相悦?——沅沅,你难道就忍心离开阿兄么?” 他声音颤抖起来,最末竟像沉入河底的玉玦,变得黯淡无望:“若当真如此,朕便是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了。” 扬灵听得恍惚,又好像有些明白,他话里毫无头绪、晦暗不清的深意究竟是甚么,不由感到一阵无力,与同病相怜的悲悯。 那触摸她脸颊的微凉指尖慢慢挪移到她唇瓣,细细碾磨,带着妒恨,带着渴求。这举动已然超出兄妹的界限,近乎暧昧。 她听他轻声问:“他可曾吻过这里?” 她摇摇头,他随即便倾下身,唇印到她的额头、眉眼、脸颊,最后是唇上,和着她余泪的苦涩,与竹风的凉香。有一瞬间她想到两人血脉流动的相同的血,又想到形形色色与她有过交集的那些人,但下一刻,她依然伸手回抱他的脊背,像幼时无数次,她满心欢喜所做的那样。 - 两人不知沉浸在这吻中多久,一枚卵石沿阶而落,扑通一声沉入湖中,荡开清漪,堪堪惊动兄妹二人。 他微微抬首,唇乍从少女柔嫩的唇瓣上移开,就已经开始回味眷恋她清甜的滋味。于是他再度低头,又欲吻她,她却轻轻推开他的胸口,低声道:“阿兄,会有宫人经过这里的。” 他此时才恍然惊醒,垂眸望着怀里的meimei,她适才和梁廓也是相倚于这座亭下,一个是玉堂金马的才子,一个是幽居空谷的佳人,正是一双玉雪可爱的小儿女。他没有错过她眼里对梁廓的喜爱,但到自己这里,他只能看见孩子般的依恋和信赖。 这不禁令他内心刺痛——他在借君王的威势、兄长的身份哄骗她、玷污她,将她从另一个少年青涩的怀抱,拉入悖伦的苦果中,只因为他的贪欲,早如入髓之沉疴,盘根之固执,永无解脱之法。 就如此罢。萧琚想。除了他身边,她哪里都不能去。 “好。”他伸手抚摸她的鬓角:“阿兄先送你回阁。” 待送她回去,他折返回宫室,继续览阅几上一沓奏疏,提笔批复。忽闻殿中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一内臣举案过来,躬身道:“陛下,梁大人那二十鞭打完了,人已经昏迷过去,臣瞧他手里一直攥着这东西,情知是公主之物,于是大胆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