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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遇篇)音乐的高低贵贱  (第3/4页)
秋,笛子是小桥流水或者清风朗月,萧是孤寂和肃杀,琵琶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古筝和古琴是高山流水,唯独二胡,在大众集体潜意识里,是“残阳、天桥、墨镜、要饭碗”。    这很离谱,明明二胡是民乐里最常见且不可替代的乐器之一,但事实就是这样。辩解再多,人们的潜意识也是不会变的,你也很少见到哪本书里,一个“偶像型”的角色玩的乐器会是二胡,想象一下吧,明月高悬,玉阶飞檐,大侠独倚城头,横笛一曲,清音破云,或者青衫猎猎,膝上奏琴,好像都挺合情合理的。但你能想象大侠坐在城墙上拉二胡吗?想想都觉得煞风景。    后来,祝遇还发现,乐器不仅文化内涵有所差别,演奏姿势更是有美丑之分。比如,拉小提琴就可以潇洒地站着,但拉二胡只能一屁股坐凳子上,当然,现在也有基座可以让人把二胡捆在腰上演奏,但那终究不是主流,任何人,哪怕是二胡演奏家,听到二胡表演的第一反应还是坐着的。即使是坐着,二胡演奏也不属于很有美感的那类,两只手左右摆来摆去,远没有吉他或者琵琶扫弦的样子那么带劲儿。    这无奈的状况让祝遇大为失望,她愤恨自己为什么不在见多识广之后再开始选乐器。她明明是想和苏确蘅平起平坐,一起站在舞台上,结果一个是敦煌壁画里的飞天,一个是脚边滚着铜板的乞丐,失策失策!    不过还好,她年纪还很小,要开启一场“咸鱼翻身”之路,还来得及。    小学一年级,祝遇对mama说:“那我能不能不学二胡了?我想学别的乐器”    祝和安在她的脑门儿上弹了一下:“前面还夸你不三分钟热度呢,选定了一个就别想换了,再说,你不是拉得挺好的吗?”    祝遇说:“可是好多人说二胡是乞丐拉的。”    祝和安戚了一声:“他们懂个屁,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的话当回事儿?”    任由祝遇怎么软磨硬泡,祝和安就是不同意,甚至还生出了一种要让祝遇“借此练习心理承受能力”的心思,她给祝遇灌鸡汤:“那些人的话都是你前进路上的杂音,不用在意。”    成年人们就是这样,他们总是以为“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人不是这样的动物啊,可悲的群居动物真的能把同类的言语当成无用的杂音吗?尤其是在情绪占主导的小孩子心里。    祝遇只能请求:“那我能不能多学一个乐器?息息jiejie不是学笛子的吗?我想跟jiejie一起学竹笛。”她盼望着“双管齐下”,好像能起到中和作用。    这同样遭到了祝和安的一票否决:“贪多嚼不烂,想都别想。”    这让祝遇非常绝望。不过离奇的是,祝遇二年级的一天,在家族聚会时,许息的爸爸,也就是祝遇的叔叔,向许平程抱怨:“现在的孩子,压力真是越来越大了,息息上了初中,音乐和美术居然也要期末考试,一个期末考十一门,快要累死了,折磨家长折磨孩子。”    许平程问:“音乐和美术,有什么好考的?”    祝遇的叔叔说:“那可不!你不知道,音乐和美术已经加入中考了!去年还考了乐理,还要认五线谱。”    祝遇在一旁,突然开始忧心忡忡:“我学的二胡,用的都是简谱,不用五线谱,那可怎么办!”    许平程说:“到时候再学呗,还能怎样。”    祝遇说:“我能不能在实践中学习,比如入门一个西乐,这样学得会更快,我既会民乐,又会西乐,将来中考音乐,肯定是满分,好想考高分啊。”    许平程大为感动:还是咱女儿有理想啊,二年级就晓得开始cao心中考了!    这么一激动,许平程居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