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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年

    时间转到大年初三，清晨，阳光透过薄云洒在积雪未消的街道上。周月蓉仔细整理着带给黎父黎母的礼物：给黎父的是一盒上好的龙井茶，给黎母准备了一条柔软的羊绒披肩，还有她自己烤的杏仁饼干。

    黎之宴开车来接她时，看见她正对着后视镜整理衣领。“不用紧张，”他轻声说，“他们一直都很想你。”

    车子驶进熟悉的小区，黎家住在三楼。敲门声刚落，门就打开了。黎母系着围裙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月蓉来了，快进来。”

    客厅里，黎父正在泡茶。见他们进来，放下手中的茶壶：“外面冷吧？快来喝杯热茶暖暖。”

    周月蓉把礼物放在茶几上。黎母接过饼干盒，打开看了看：“还记得我爱吃甜的。”黎父拿起茶叶闻了闻，点点头：“这茶选得好。”

    四人围坐在沙发上，茶香袅袅。黎母关切地问起周月蓉在伦敦的生活，黎父则询问她工作室的近况。阳光从阳台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你们两个孩子啊，”黎母轻轻叹气，“绕了这么大一圈，总算又走到一起了。”

    黎父端起茶杯：“之宴这些年，总算不用再整天往你们家附近跑了。”

    周月蓉转头看向黎之宴，他微微低头，耳根有些发红。

    午饭后，他们出发去城郊的滑雪场。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行驶，路边的松树挂满了晶莹的雾凇。周月蓉望着窗外的雪景，忽然想起小时候他们一起堆雪人的日子。

    滑雪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黎之宴去租滑雪装备，周月蓉站在休息区等他。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眯起眼睛，看着他从远处走来，手里抱着两副滑雪板。

    “还记得怎么滑吗？”他问。

    她笑着系紧滑雪靴：“应该还没忘。”

    起初她有些生疏，在初级道上踉跄了几下。黎之宴始终陪在她身边，时不时伸手扶她一把。渐渐地，记忆中的感觉回来了，她的动作变得流畅自如。

    他们坐上缆车，前往中级雪道。缆车缓缓上升，脚下的雪场渐渐变小。周月蓉靠在黎之宴肩上，看着远处连绵的雪山。

    “小时候你教我滑冰，”她轻声说，“在锦州公园的冰场上。”

    黎之宴点头：“你总是不听劝，非要学高难度动作。”

    “然后摔了好多次。”她笑起来，“但你每次都第一时间冲过来。”

    在中级雪道上，他们并肩滑行。风声在耳边呼啸，雪板划过雪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周月蓉的围巾在风中飘扬，像一面小小的旗帜。

    滑到一半时，他们停在半山腰的休息点。黎之宴从背包里掏出保温杯，倒出两杯热巧克力。白色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升腾，周月蓉接过杯子，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

    “看那边。”黎之宴指向远处。夕阳正缓缓沉入群山之间，给雪地染上了一层金红色。周月蓉靠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这壮丽的景色

    。

    下山时，他们选择了最难的一条雪道。周月蓉有些犹豫，黎之宴朝她伸出手：“相信我。”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他们一起俯冲而下，速度越来越快。周月蓉的心跳加速，但看着前方黎之宴稳健的背影，她渐渐放松下来。

    抵达山脚时，天已经快黑了。雪场亮起了灯，一串串小灯泡在暮色中闪烁，像落在地上的星星。

    回城的车上，周月蓉靠在座椅上小憩。黎之宴调低了音乐声，不时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她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等红灯时，他轻轻为她披上滑落的外套。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醒了过来。

    “到了吗？”她揉揉眼睛。

    “快了。”他微笑，“睡得好吗？”

    她点点头，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