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国王疯了! (第2/4页)
花匠肯特是个沉默寡言、满脸皱纹的老人,似乎对塞给他一个兽人学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粗声粗气地交代了几句最基本的注意事项,扔给他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指了指那片需要除草的玫瑰丛,便不再管他。 凯兰开始了他的园丁生活。 除草,修剪枝叶,搬运花肥,清洗工具……这些工作简单、重复,却也消耗体力。 其他的仆役们,起初对他这个有着猫耳猫尾的“异类”充满了好奇和恐惧,但见他总是沉默地干着自己的活,从不主动与人交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也总是带着一种疏离的戒备,渐渐地,也就习惯了他的存在,只是依旧保持着距离,不愿与他过多接触。 凯兰并不在意这些人类的疏远。反而,他开始对这座巨大花园产生了某种好奇。这里种植着许多他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空气里飘散着各种各样的芬芳。他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观察着植物的生长,倾听鸟儿和昆虫的鸣叫,感受着阳光和微风的变化。 这种与自然贴近的、不需要时刻警惕鞭子落下的生活,对他而言,竟有一种奇异的平静。他甚至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窝刚出生的小野猫,偶尔会偷偷省下一点点自己的口粮去喂它们。 那条蓬松的大尾巴,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会随着他观察蝴蝶或聆听风声而轻轻摇晃,不再是愤怒或不安,更像是一种……放松。 与此同时,主堡内,艾拉的生活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那一夜埃里奥斯近乎狂暴的“转变”,就像一剂强效的迷幻药,彻底迷住了艾拉。她前所未有地沉迷于这种滋味。当埃里奥斯覆在她身上,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眸凝视着她,用那具看似病弱却蕴藏着惊人力量与耐力的身体,在她完全敞开、毫无防备的姿态下,激烈地、深入地耕耘时,她感受到了一种与女上位时截然不同的、近乎毁灭般的极致快感。 她爱上了这种姿势。爱上了看着埃里奥斯银色的发丝被汗水濡湿,贴在他潮红的颊边;爱上了看着他精致的锁骨随着动作起伏;爱上了感受他每一次撞击时,那肌rou绷紧的腰腹线条;甚至爱上了他在高潮时,那总是过于平静的紫眸里,偶尔会闪过的一丝近乎失控的暗芒。 埃里奥斯,果然是她最完美、最契合、也最让她沉迷的“所有物”。相比之下,柴房里那只一时兴起带回来的“小野猫”,很快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新鲜感过后,那点野趣,又怎能比得上埃里奥斯这副集禁欲与放荡、脆弱与力量于一身的、专属于她的矛盾体带来的持久诱惑? 她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白天大多时间在塞西莉亚女士的课堂上打瞌睡,或者干脆窝在埃里奥斯怀里神游天外;晚上则沉迷于与埃里奥斯花样百出的缠绵;偶尔出去参加一些狩猎、茶话会或是小型舞会。 唯一的不同,也是最大的变化,就是她在床笫之间的偏好。她不仅在与埃里奥斯欢好时坚持这种仰卧的姿势,甚至在后来与其他情人私会时,也下意识地、或者说是带着一种炫耀和比较的心态,要求对方采用同样的方式。 然而,效果却大打折扣。骑士侍从杰克依旧热情却略显笨拙,无法带来那种深入骨髓的战栗;书记官之子莱恩太过羞涩温柔,缺乏那种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的侵略性;就连那个她曾觉得别具风情的商人之子,也总是差了点意思。 他们都没有埃里奥斯那种……仿佛精确了解她身体每一个敏感点的角度和力度,也没有他那种在极致的疯狂中,依旧保持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独特气质。 她也曾心血来潮,去花园“视察”过一两次,顺便“临幸”了一下她那位园丁小情人。她命人将凯兰叫到温室或者某个僻静的花丛后,命令他像埃里奥斯那样“服务”她。 凯兰显然对此毫无经验,甚至可以说是笨拙得可怜。他被艾拉按倒在散发着泥土和植物清香的草地上时,整个人都僵硬无比,琥珀色的猫瞳里充满了不知所措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