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莱瑟姆子爵忙碌cao心的一天 (第2/4页)

郁结之际，一个寻常的午后，他在书房处理公务的间隙，召见了他多年的情人——艾拉的家庭教师，塞西莉亚女士。

    或许是烦闷积压太久，也或许是只有在这位善解人意、并且某种程度上也深度卷入莱瑟姆家族事务的情人面前，他才能卸下部分伪装。

    在一场酣畅淋漓的、于宽大书桌上进行的、由女上位开始的亲密之后，子爵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搂着衣衫半解、面泛桃红的塞西莉亚，忍不住叹了口气，将最近为艾拉寻觅伴侣的种种不顺与窘境，一一倾诉。

    “……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好看的，能干的，要么有主，要么就是草包或贱民！这枫叶岭的未来，难道真要……”子爵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力感。

    塞西莉亚静静地听着，湿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与精明的光芒。她并没有立刻附和子爵的焦虑，反而在子爵说完后，轻轻地、带着一丝被情欲熏染的慵懒笑意，开口问道：“我的大人，您有没有想过，或许……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子爵疑惑地看向她。

    塞西莉亚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靠在子爵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他胸前微敞的衣襟，语气平静地分析道：“为什么一定要给艾拉小姐找一位‘丈夫’呢？”

    “您想，艾拉小姐的性子，是能乖乖受人管束的吗？强行塞给她一个丈夫，只怕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闹得家宅不宁。而且，一位出身高贵的丈夫，必然会有自己的家族和利益诉求，到时候，是莱瑟姆家族依附于他，还是他真心辅佐艾拉小姐？这里面变数太大。”

    子爵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他并非没有考虑过，但总觉得这是唯一的正道。

    塞西莉亚继续道：“您和夫人都还年轻，身体康健，足以庇护艾拉小姐很多年。与其现在急着为她找一个可能并不合适的伴侣，不如换个思路——为枫叶岭的未来，培养一位绝对忠诚、且有能力有手段的‘亲信’或者说是……‘副手’。”

    “亲信？副手？”子爵重复着这两个词，眼神中透出思索。

    “是的。”塞西莉亚点了点头，声音压得更低，“这个人，必须对莱瑟姆家族，尤其是对艾拉小姐，有着绝对的忠诚。他需要有足够的能力去处理政务，但又不能有强大的外戚背景，以免尾大不掉。最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抬眼望向子爵，目光意味深长，“他需要能够‘拿得住’艾拉小姐，或者说，能让艾拉小姐‘愿意’听他的话。”

    子爵的脑海中，几乎立刻浮现出一个身影。银发，紫眸，苍白而精致的面容，总是安静地待在艾拉身边，上课时认真聆听，待人接物温和有礼……

    “你是说……埃里奥斯？”子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惊愕。

    “正是。”塞西莉亚肯定地道，她的分析条理清晰，显然早已深思熟虑，“埃里奥斯，您不觉得，他几乎是完美的人选吗？首先，他是您的血脉，是艾拉小姐名义上的弟弟，这份血缘联系本身就是一种捆绑。其次，他混血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有强大的母族依靠，他的权力基础只能来源于莱瑟姆家族，这保证了忠诚度。”

    “再者，这些年我上课观察，埃里奥斯少爷天资聪颖，心思缜密，许多复杂的政务一点就透，远胜于……咳咳，”她适当地停顿了一下，跳过对艾拉的评价。

    “最重要的是，他对艾拉小姐……您是知道的，几乎是言听计从，依赖得很。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微妙地没有点破，但子爵心知肚明，“……非常‘融洽’。由他来辅助，甚至将来在您之后‘辅佐’艾拉小姐，艾拉小姐或许不会抵触，反而乐见其成。”

    子爵陷入了沉思。

    塞西莉亚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思维中从未触及的一扇门。

    他一直将埃里奥斯视为一个需要庇护的、有些特殊的私生子，从未想过将其摆到如此重要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