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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转伦敦(下)  (第4/5页)
克放好酒杯,接着,他的手向我伸来一半,凝视着我,扑闪着讳莫如深的眼睛。    “对于我的目的,人们众说纷纭……”    他冰冷的手覆上了我的脸,使我察觉了自己的泪流满面。    他继续说:    “在生命的航程中,屹立着伦敦的灯塔……这些剖腹分尸……这些挑衅、戏弄……甚至所有因此而仿冒的……拙劣的人……都将会效忠于一种精神,服务于一个意义……”    开膛手的指尖沿着我的脸往下滑,轻轻地在我耳边吹气:    “酒里有点别的……是不是感觉,又朦朦胧胧的,动也没法动了?”    我一开始还在思索,被他绑走时叫我本名的事情:越想越后悔,越觉得是幻听。    但是这种后悔,也不过是掩盖即将到来的、惨死的恐惧,还有对何塞的牵挂:我甚至不敢去想,当他确认尸体是玛丽的时候……    最后,红酒里的药物又开始干扰我的神经,我没法想什么了。    只能专心地害怕。    杰克的手已经滑到了我的衣领,他将扣子解开,沿着线路将我脱得一干二净。    历史上,玛丽·珍·凯利死时赤身裸体。    尖刀抵上了我的脖子,我眼前已经看不太清楚了,浑浑噩噩的意识,让我无法在心里为这一生郑重告别,最后一眼,只有杰克那双凝视着一动不动的眼睛。    “再见。”    我从他张合的嘴唇读出了这个词,然后冷硬的刀刃刺了进来。    感谢开膛手,我在第一刀就死了。那之后的解剖残害,都与我无关了。    于是我荒唐地、在失去意识前苦中作乐。    永别了,何塞;永别了,伦敦;永别了,玛丽————不用再见,杰克!    ……    !    我意识回笼,感觉有东西压在了眼睑上,我一抬手就将它们取了下来,得以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苍白的天空,和陌生的……墓地,之前的记忆开始回放:我被开膛手杀害……    我看向刚刚眼睛上的东西:赫然是两枚钱币!    不是吧?我是死了?我这又是?    我慌忙去摸自己的身体,完完整整的没有什么异样,这种摸索在我碰到自己的脸时,彻底怔住了。    我……这是我本来的身体。    在十九世纪死后,我穿回来了?可我不是出车祸了吗?    就在此时,我看见了远处的建筑物:那明显的维多利亚风格……    慌乱中我终于被金属物硌到,一把抓起来,发现是何塞给我的海神怀表。    然后,我看见它之前放的地方,还压着一封信。    所有的离奇古怪都指引着我去读信,一开头是用汉字写的我的本名,往下才是流畅优雅的英文字体。    我擦擦眼睛,接着看下去:    【……我是伦敦人,但与你在利物浦相识相爱。    我是医学生,真心喜爱的却是艺术,紧着不宽裕的周末到利物浦的海滨写生,在那里遇见了来此留学的你。    多少年来,我一直想着那时的你,似乎只有凭借回想的折光,我才能让你的模样不曾褪色。    我看见你被一只扰人的海鸥追得不知所措,连连后退的脚步,磕在了我的画架上。    我用来洗笔的桶翻了,你连忙表示要帮我打水,我猜异国女孩找不到路,就让你代为看管这副未完成的画,自己去了。等我回来时,你凝视着画布上半干的海岸风光出神……我们待在一起还不到一个小时,我就陪你去了公交站,一直等到你上车,第二天我们去了画展,两人都找不着北,你笑话说“本地人也会迷路”,我就声明自己是伦敦人,如果到伦敦来我……说不定还是会迷路,两人就捧腹大笑。不料几天后你染上了流感,我发现后,就把硬抗的你抓到了医院去。    我还记得……(后面的好几行字都被反复涂抹,辨认不清了)    罢了,总归是烟消云散的回忆而已,总之一个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