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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事不力5-谢木东 (第1/2页)
说到刑狱堂,就是墙壁上挂满各式刑具、火舌在木炭和铁掌之间噼啪作响、老虎凳上血迹斑斑、到处哀嚎惨叫不断的人间炼狱。 谣传,全是谣传。出差在外的谢闻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安抚司刑狱堂从不打人! 要打都是司长打,后面这句谢闻没说。 事实上,刑狱堂确实没有惩戒的职能,它只负责断案司判、调整法度。不管是对外面无恶不作、刷杀掳掠的凶兽,还是对司内触犯规矩或犯了错、误了事的安抚使们,刑狱堂都不负责惩戒,只负责定罪给判决。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刑具,甚至连刑堂都没有。为非作歹的凶兽有道士和江湖人士负责,擅自买卖欺压精怪的恶人丢去给政府衙门就行。 至于司内有犯了错的,院役有院使管,院使有堂主管,而堂主,自然有司长亲自惩戒。 * 谢木东已经很久没被罚跪过了,主上宽和仁善,不兴重刑rou刑,规矩虽严但也不会动辄就下去挨鞭子挨到丢了性命。自从赐了字做了堂主,主上更是给足了体面,甚至很少在下属面前训斥冷脸,有什么该罚得该骂的都在书房里解决。 主上说的对,谢木东想,自己就是过惯了好日子,得意忘形了,才会懈怠至此,让主人动怒。 主上的罚很难捱,是谢木东捱过做难捱的责罚。这实际上很难想象,因为谢木东是暗卫出身。刚开始修行的时候化形不全,在凡人面前露了破绽,被一个恶道士用法术抓住,本来是想杀了卖给药铺,去的路上碰见当地贵族王爷路过,起了兴致买回来做侍卫。 普通暗卫到处都是,但这妖怪暗卫倒是不同凡响,带出去也能充充场面。王爷笑着对身边的管家说,管家接过牵在他脖子上的绳索,系在马车车辕,应和了声“王爷高见”。 谢木东挨过板子,跪过锁链,嘴里含过陶瓷碎片,手指上过夹板,还挨过鞭子,各种各样的鞭子,可这些都没有在主上这挨的罚般令人惧怕。 废话,白草堂的谢燕山翻了个白眼,人类的刑罚能和长了几千年的打妖柳比吗,你们几个修为加一块都没主上手里的藤条深。 谢木东记得自己第一次在主上面前受罚是奉茶思过,他出身暗卫又是精怪,这样的惩罚就算罚上几天几夜都该不痛不痒才对。可仅仅过了一个时辰他的双手便不听使唤般发抖,几乎从未体验过的麻痒疼痛从小臂慢慢延伸到大臂,要全神贯注才能维持姿势不让茶杯发出声音。主上明明就在案前读书,不说动作连眼神都没看他一眼,可他分明感觉头顶传来的威压仿若实质,压的他心头发紧,手上仿佛有千斤重。 谢木东竭尽全力想压抑颤抖,保持心绪平稳,可体力像是被人开了个口子,飞速流出体外,妖力在体内晃动起伏,激地他脑袋突突的疼。等又过了一个时辰,双手已是稳不住,摇晃着打哆嗦,大腿上的肌rou也在抽搐着颤抖,手臂上的麻筋一抽一抽地跳动,疼得他冷汗直流。到第三个时辰,谢木东已是强弩之末,汗流到眼睛里让他睁不开眼,下唇被反复咬得血呼啦擦的也不敢舔,怕发出声音,手已经维持不住高度。他想告罪,想求饶,想认错,但都被死死压回颤抖的嘴唇里。 谢木东已经不记得自己又跪了多久,只记得第二天醒来他的胳膊和膝盖甚至没有知觉,等到四五天了才像突然活过来了一样开始撕裂般的剧痛颤抖。 初来的时候自己还未接手刑狱堂,他更多负责辅佐学习,再偶尔出任务。干的活不大,犯的错误就小,很长一段时间主上对自己的责罚就是奉茶思过,唯一的区别就是时间长短。使得那段时间他看到茶杯就手臂发麻,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按照谢日尧的话来说,奉茶思过有主上在和没主上在简直是两种刑罚,所有人都深以为然。 没有妖能在主上面前跪够五个时辰,谢日尧煞有介事地摇摇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