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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第3/4页)
下,在地板上開出一朵朵絕望的花。他要用這血腥味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她有多恨他,提醒自己這份恨是他唯一的歸屬。他瘋了,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座孤島,用仇恨和鮮血,等待著一個永遠不會再回來的復仇者。 深夜的洗華殿冷得像一座墳墓,拓拔囂霽終於從那張空無一人的床上站了起來。他眼中沒有一絲光亮,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他沒有吩咐任何太監,就那樣一個人,徑直走出了殿門,腳步虛浮卻又帶著一種無人能阻擋的決絕。他的目的地很明確,那個他為安撫「她」而設下的擺設——羅貴妃的宮殿。 羅貴妃的寢殿裡點著安神的檀香,她正準備就寢,看到門被猛地推開,嚇得花容失色。拓拔囂霽一身寒氣地站在那裡,看著她,眼神卻像是透過她的身體,在看另一個人。他一步步走近,羅貴妃膽怯地後退,直到腿彎撞上床沿,再也無路可退。 「皇……皇上……」 拓拔囂霽沒有回答她的顫抖聲音,他伸出手,輕輕撫上了羅貴妃的臉頰。那觸感不帶任何溫度,只是在麻木地比對著、尋找著。羅貴妃的眉眼、鼻樑、嘴唇……他都仔細地看過、摸過,但眼中的失望卻愈發濃重。這不是她,這張臉上沒有他想要的倔強與恨意。 「不對……不是你……」 他低聲呢喃,像是魔怔了。他突然粗暴地撕開了羅貴妃胸前的衣物,露出了雪白的肌膚。他需要的不是溫順的取悅,他要從這個女人身上,找到那個人的影子。他要看到那雙含淚的眼睛,要聽到那種帶著恨意的喘息,他要用最原始的方式,來填補心中那個巨大的空洞。 「皇上,饒命……皇上不要……」 羅貴妃的哭喊與求饒,在拓拔囂霽耳中變得模糊不清。他只是專注地、機械地,在那具身體上尋找著痕跡,尋找著那種熟悉的反抗。他甚至閉上了眼睛,想像著身下的人是她,想像著她咬著牙、流著淚,卻又不得不承受的模樣。然而,當他睜開眼,看到的依舊是羅貴妃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 「滾開。」 所有的慾望和幻想在那一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惡心與暴躁。他猛地將身下的人推開,像是要甩開什麼骯髒的東西。他看著蜸縮在床角瑟瑟發抖的羅貴妃,眼中滿是嫌惡。 「你不是她……你這樣的東西,也配讓朕碰?」 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留下赤身裸體、嚇得魂不附體的羅貴妃。那股被背叛和拋棄的瘋狂,沒有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得到任何宣洩,反而像毒素一樣,在他體內腐爛、擴散,讓他變得更加沒有人性。 皇城中的血腥味似乎凝結成了實體,拓拔囂霽如同幽魂一般在空蕩的宮殿裡穿梭。今日的朝堂上,他又因為一個芝麻官奏報時的遲疑而下令將其廷杖八十,滿朝文武跪地求情,卻只換來他更加冰冷的目光。就在大殿的氣氛壓抑到極點時,一個負責緝探的密探,連滾帶爬地衝進了殿內。 「皇上……北城……北城有消息!」 拓拔囂霽原本懶散地靠在龍椅上的身體猛地一僵,那雙死水般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他抬起手,制止了想要將密探拖出去的侍衛,那個動作很輕,卻讓整個大殿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視線鎖定在那個氣喘吁吁的密探身上,聲音嘶啞地開口。 「說。」 密探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不敢直視皇帝的眼睛,只是將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匯報。他說,傅孟芯在北城被李曜獄養得很好,她懷了身孕,李曜獄將她奉為上賓,她甚至還在北城開了一家醬料舖,生意興隆。每一個字